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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僧茂元 1280 — 1364年八月二十七日
新续高僧传·灵感篇第六之二
释僧茂字实庵别号松隐
姓郑氏奉化人也。
父孝,母胡氏,世业儒术,颇崇道谊。
茂生有异禀,尝在幼龄,中夜跏趺,习为禅观,母殊不悦。
推之使仆,辄达旦不瞑。
年十六,依馀杭法寺希颜剃落,受大戒于昭庆惠律师
归杭希颜使司食物琐务,乃叹曰:“离家为求道耳,奈何羁绁于此耶?
”遂潜行大江,西见南涧泉于云居。
泉命入堂,夙夜操持,无少间缺。
一夕月下照,起步檐隙间,岩泉泠泠然,微有觉触,遽叩之泉。
泉曰:“此间寻常设施,不足发子大机大用。
古林茂禅师为横川正宗,见道最真,今住饶之永福,子盍往依之。
”即担簦启行。
既至,古林问曰:“尔来欲何为?
曰:“正为生死大事,求出离尔。
”古林曰:“子明知四大五蕴是死生本根,何缘入此革囊?
”方拟议间,古林以杖叩之,豁然而省,从此悟入。
机辩峻绝,纵横自如。
古林器其为人,命居首座
末几,古林迁建康保宁,挟与俱。
踰年回浙,会月江印涖湖之道场,法席之盛,震于东南,请分座。
一音演唱,四众悦服。
元至正壬午行宣政院长明瑞云山清凉寺
学侣奔奏,机锋敏妙。
兔走鹘落,瞬目即逝。
沙门至,问对末竟,以手拍地而笑。
曰:“钝根何烦拈出?
沙门一嘘,厉声喝之,竟相视莫逆,释然而去。
其应机接物,皆刋落支流,直造根源,故所證如是。
清凉一十五载,始退东堂。
影不出山,块然独处。
元明良方主天童,迎归此轩,举扬法要。
一日示微疾,左右具觚翰,请书偈,乃以手指心曰:“我此中廓然也,何偈之有?
”端坐凭几,右手掘拳,以额枕而逝。
时甲辰八月二十七日也,寿八十五,腊七十。
经七昏旦,容貌明润,其顶犹温。
以香华幡幢导引灵龛于太白山阳,茶毗,火方举,有物飘洒晴空,似雪非雪,如雨非雨,视之非无,即之非有,霏微缤纷,离地即隐,盘旋列焰之上,至火灭乃已,盖天花云
其弟子获舍利如机珠,建塔瑞云之西藏焉。
著有《语录》一编。
宋文宪濂为之铭,曰:“我闻如来,演说般若,天雨宝花,缤纷而下。
岩岩普照,诸佛之子,依佛仿佛,乃亦有此。
岂非天龙,及护法者,欲警有情,使之四洒。
感应之机,非由外铄,风动籁鸣,实自中作。
曷以明之?
法因心悟,表彼空华。
以无著故,何有四大,何有五蕴?
一空之馀,诸法销霣。
如大宝镜,罔不合摄,随物赋形,了无馀迹。
宴坐云峰,学侣川赴,孰不清凉,如饮甘露。
有窣堵波,中藏设利,佛光焯然,群昏咸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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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大同元末明初 1289 — 1370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生卒】:1289—1370 【介绍】: 浙江上虞人字一云,号别峰,俗姓王
出家于会稽崇胜寺
精研佛典,持律甚严。
元仁宗延祐中萧山净土寺,后又主持绍兴宝林寺,传徒甚广。
明太祖洪武二年,被召赴钟山无遮大会,寻放归。
有《宝林类编》、《天柱稿》。
释大同字一云
别峰其别号也。
上虞王氏子。
父友樵母陈氏。
妊师十月父昼坐堂上。
忽见庞眉异僧振锡而入。
父起揖曰。
和尚何来。
昆崙山
竟排闼趋内急追。
闻房中儿啼声。
父笑曰。
吾儿得非再来者乎。
师幼俊爽读书辄会玄奥。
初习辞章翩翩大有可观。
于是父以缵承家学属之。
母独叹曰。
子般若种也。
讵俾缠溺尘劳乎。
遂命入会稽崇胜寺薙发。
闻春谷法师讲清凉宗旨郡之景德。
往依之尽得其传。
又谒古怀肇公精四法界观。
因春移主宝林。
乃谓师曰。
子之学精且博矣。
恐滞心于粗执。
但益多闻缚于知见。
诚非见性之本。
宜潜修而涤之。
庶为吾宗之幸。
于是命出钱塘晦机熙禅师
见其挥麈之间师之夙习见闻一时荡绝。
惟存孤明耿耿自照。
如是者阅六寒暑。
晦机深嘉其志。
又闻天目中峰法道之盛往参。
便有终焉之意。
中峰一日召而勉曰。
贤首一宗日远而日微矣。
子之器量足以张之。
毋久滞此。
特书偈赞清凉像付以遣之。
师大喜曰。
吾今始知万法本乎一心。
不识孰为禅又孰为教也。
还宝林复侍春且告中峰之意。
随命分座讲杂华经。
时宋故官徐天祐王易简相与崇奖声光焕著。
郡守范公某怜春腊高。
欲风之让席。
乃设伊蒲亲与师言。
师毅然动容曰。
其所贵乎道者在师弟之分耳。
分明可以垂训后学。
苟乘其耄而攘其位。
岂人之所为哉。
明公固爱我。
使我陷于名义。
实伤之也。
范不觉避席谢曰。
吾师诚非常人。
岂吾所能知也。
元延祐初出主萧山净土寺
次迁景德
至元被命住嘉禾东塔
随改宝林。
然宝林本清凉国师肄业之地。
人咸荣师。
师亦高卧不赴。
于是郡邑交疏延请再至。
始投袂而起。
乃仿终南草堂故事。
辟幽舍招徕俊乂
故天下学者莫不担簦蹑[尸@憍]集其轮下。
至正初赐佛心慈济妙辩之号并金襕僧伽衣。
元臣忠介泰不华守越苦旱。
力请师祷。
师爇臂香于玄度塔下雨即大澍
元季天下大乱寺灾。
师奋然谋复新之。
至我太祖高皇帝御极设无遮大会于钟山
召师入见武楼。
师时年八十免拜跪。
次日赐宴禁中。
事竣赐内库白金数镒并珍物荣其归。
师生神宇超迈伏犀贯顶
身修伟玉立而美谈吐。
如坐王公贵人有排难教门者。
则法轮滚滚。
理或不直。
虽斧锧在前亦不少挫其气。
有以危法加之弗少顾。
惟诵华严经为常课。
而已不移日其人自毙。
师每扶植他宗毫无猜忌。
如断江恩少林之学者乃荐之主天衣。
天岸济台教之徒也。
挽之住圆通
师游闽。
时古林茂主福建保宁
而驭下过严。
僧无赖者将愬之于公府。
师偶遇旅邸。
乃设丰食从容饷之谓曰。
吾固不识古林。
闻其为禅林名德。
若辈将不利之。
君子以若辈为何如人。
不若且止。
否则恐自罹大咎。
事遂寝。
师性至孝恨蚤丧父。
每至忌日必流涕不已。
养母纯至。
非惟顺色凉温而已。
必使心餐道味。
及亡蒸尝无阙。
且求名儒撰行实树石于墓侧。
师持律甚严一钵外无长物
惟有书史五千馀卷。
洪武二年十二月内示微疾。
次年季春十日登座说法。
辞众归方丈端坐而化。
世寿八十二。
僧腊六十有五。
阇维异甚多。
建塔于竹山
所著有天柱稿宝林类编各若干卷。
嗣法弟子妙心之大衍皋亭之善现高丽之若景德之仁静姜山之明善延寿之师顗南塔之国琛福城之大慧景福之性澄妙相之道你法云之道悦净土之梵翱宝林之日益等。
字一云
上虞王氏子。
父友樵。
母陈氏。
十月
父昼坐堂上。
忽见庞眉异僧。
振锡而入。
父起揖曰。
和尚何来曰昆崙山
竟排闼趋内。
急追。
闻房中儿啼声。
父笑曰。
吾儿得非再来者乎。
母叹曰。
子般若种也。
命入会稽崇胜寺薙发。
闻春谷法师
讲清凉宗旨。
往依之。
尽得其传。
又谒古怀肇公
精四法界观。
因春移主宝林。
乃谓师曰。
子之学。
精且博矣。
恐滞心于粗执。
但益多闻。
缚于知见。
诚非见性之本。
宜潜修而涤之。
于是命出钱塘
晦机熙禅师
见其挥麈之间。
师之夙习见闻。
一时荡绝。
惟存孤明。
耿耿自照。
如是者阅六寒暑。
晦机深嘉其志。
又闻天目中峰。
法道之盛。
往参。
便有终焉之意。
中峰一日召而勉曰。
贤首一宗日远而日微矣。
子之器量。
足以张之。
毋久滞此。
特书偈读清凉像。
付以遣之。
师大喜曰。
吾今始知万法本乎一心。
不识孰为禅。
又孰为教也。
还宝林。
复侍春
且告中峰之意。
随命分座。
讲杂华经。
时宋官徐天祐
王易简
相与崇奖。
声光焕著。
郡守范公。
怜春腊高。
欲风之让席。
乃设伊蒲。
亲与师言。
师毅然动容曰。
其所贵乎道者
在师弟之分耳。
分明可以垂训后学。
苟乘其耄。
而攘其位。
岂人之所为哉。
明公固爱我。
使陷于名义。
实伤之也。
范不觉避席谢曰。
吾师诚非常人。
岂吾所能知也。
延祐初
出主萧山净土寺
次迁景德。
元命住嘉禾东塔
随改宝林。
乃放终南草堂故事。
辟幽舍。
招来俊人。
故天下学者。
莫不担簦蹑屩。
集其轮下。
至正初
赐佛心慈济妙辩之号。
并金襕僧伽衣。
元臣泰不华守越苦旱。
力请师祷。
师爇臂香于玄度塔下
雨即大澍
太祖高皇帝御极。
设无遮大会于钟山
召师入见武楼。
师时年八十。
免拜跪。
次日赐宴禁中。
事竣。
内库白金数镒。
并珍物。
荣其归。
师持律甚严。
一钵外无长物
惟有书史五千馀卷。
洪武二年十二月内。
示微疾。
次年十日
登座说法。
辞众归方丈。
端坐而化。
世寿八十二。
僧腊六十有五。
阇维异甚多建塔于竹山
所著有天柱稿。
宝林类编。
各若干卷。
大同
一云其字。
号别峰。
上虞王氏子。
世推簪缨之族。
父有樵。
母陈氏。
妊师已十月
父见庞眉僧。
振锡而行。
问僧来自何所。
曰。
昆崙山也。
竟排闼而入。
父急追之。
寂然无有也。
暨出。
闻房中儿啼声。
笑曰。
儿岂向来浮屠也。
幼极俊爽。
览诸载籍。
辄会其玄奥。
父授以辞章之诀。
握笔翩翩。
辄有可观。
遂以缵承家学属之。
母独叹曰。
是子。
般若种也。
可俾其缠绕尘劳乎。
命舍家入会稽崇胜寺
从僧贵游。
已而剃落。
受菩萨戒。
会春谷讲经景德师
复往依之。
获受五教仪玄谈二书。
又谒怀古肇师。
受四种法界观
怀古春谷。
南山大弟子。
深于华严之学者也。
师天分既高。
又加精进之功。
清凉一家疏章。
悉摄其会通。
而领其枢要。
义趣消融。
智光发现。
识者心服之。
春谷升主宝林华严教院。
召师谓曰。
子学精且博矣。
恐滞于心胸。
以成粗执。
从事思惟。
修以刬涤之乎。
师即出钱塘
佛智熙禅师
于慧日峰下。
旧所记忆者。
一切弃绝。
唯存孤明。
耿耿自炤。
如是者。
阅六暑寒。
佛智嘉其有成。
欲縻以上职。
不听而去。
俄上天目山
普应本禅师
普应见已。
期之如佛智
师将久留。
普应曰。
贤首之宗。
日远而日微矣。
子之器量。
足以张大之。
毋久淹乎此也。
为赞清凉像而遣之。
师喜曰。
吾今始知万法皆一心。
不识孰为禅那。
而孰为教乘。
内外自此空矣。
亟还宝林见春谷。
且告之故。
春谷曰。
可矣。
乃命之司宾
寻升上座。
当时相从者。
皆宏伟之龙象。
师为分讲杂华玄门。
会要统宗
必极其所言。
宋故官徐天祐王易简
闻之。
相与崇奖莫置。
声光焕著。
五尺童子。
皆能知其名。
郡守范侯某。
怜春谷僧腊已高。
风之使让其席。
师毅然不答。
侯设伊蒲供。
延师亲与之语。
师曰。
有是哉。
所贵乎道者
在明师弟子之分。
垂训后人。
苟乘其耄。
而攘其位。
岂人之所为乎。
明公纵爱我厚。
名义不可犯也。
侯不觉离席。
把师臂曰。
别峰诚非常人也。
元延祐初
始用荐者。
出世萧山净土寺
师自念。
圭峰以来。
累叶相承。
其间或绝或续。
执法者之贤否。
遂发弘誓。
力持大法。
晨讲夕演。
虽至于劳勚。
弗敢少懈。
天历初
朝廷新设广教都总管府。
遴选名山主僧。
一归至公。
升师住景德
重纪至元中
行宣政院
迁主嘉禾东塔
师不赴。
宰臣领院事
乃改宝林。
宝林清凉肄业之地。
人咸为师荣。
师固守谦退。
迟回不上。
州牧
邑尹。
山林友社。
交疏延请。
亦不允。
至第二疏。
始投袂而起。
仿终南山草堂故事。
建高斋。
辟幽舍。
招徕俊乂
浙水东西。
莫不担簦蹑屩。
争集轮下。
师竭忱开授。
景德为尤勤。
法席之盛。
不减东山
时至正初
顺帝
御宣文阁。
近臣。
有以师之道行闻者。
嘉之。
特赐金襕伽黎衣。
师大宝法王
亦俾以六字师号。
隐然作镇江南
宗门恒倚之为重。
元忠介公泰不华守越。
病旱无以禳。
佥谓。
非师不可。
师为爇香臂上。
以请雨。
即澍。
师莅事一纪馀。
以疾固辞。
坚卧崇福庵中。
而时事日棘。
师因退处瞻博迦室。
年垂乃八十矣。
皇明御极。
四海更化。
设无遮大会于钟山
名浮屠咸应诏集阙下。
入见于武楼。
独免师拜跽之礼。
善世院护视之。
次日复召。
赐食禁中。
及还复有白金之赐。
洪武二年冬十二月
得疾久不瘳。
口占辞众语。
端坐而蜕。
三年春三月十日也。
世寿八十一。
僧腊六十五。
越七日
遵治命就城南竹山
准法阇维。
收馀烬瘗焉。
其嗣法分布列刹者。
则妙心大衍。
臬亭善现。
高丽
景德仁静。
姜山明善。
延寿师顗。
南塔国琛。
福城大慧
景福性澄
妙相道称。
法云道悦
小宝□日益。
净土梵翱也。
师神宇超迈。
伏犀插脑。
长身而玉立。
美谈吐。
遇王公贵人轻重教门者。
发论兖兖弗休。
其挺己卫道
理或不直。
虽斧锧在前。
不少挫其气。
中岁稍涉魔事。
至中之以危法。
师不顾。
下帷却扫。
日味华严。
其人一旦自毙。
然其游心文。
翰宾接贤。
公卿燕飨赆遗。
唯恐不尽其意。
永康胡公长孺
吴兴赵文敏公孟頫
巴西邓文肃公文原
长沙欧阳文公玄乌。
黄文献公溍武。
威余忠宜公阙。
咸乐与师交。
函诗往来。
无虚岁。
晚岁与安阳韩庄节公性。
李著作孝光
唱酬于水光山色间。
尤极其情趣。
扶植他宗。
无尘毛猜忌。
闻其贤也。
敛衽不暇。
断江恩师少林学也。
荐之主天衣。
天岸济师台衡教也。
挽之尸圆通。
至于甄别人品。
摩厉后进。
三宗屡得其人。
古林茂师之主保宁
驭下过严。
僧无赖者数人。
将愬之于公府。
师偶遇于旅邸。
设丰食食之。
从容谓曰。
吾虽不识古林。
闻其为禅林名德。
子等将不利之。
君子以为何如人。
不如且已。
否则恐罹大咎也。
众沉吟良久。
稽首列拜而去。
事遂寝。
师性至孝。
自恨蚤丧父。
养母纯至。
及亡。
春秋祭礼无阙。
且请名臣书父母群行。
树碑于墓。
生平无躁进意。
高丽沈王
参军洪瀹。
施大藏经于二浙。
瀹自负通内外典。
不复下人。
入越见师。
茫然如有失。
力言于王。
邀公游燕都
将振拔之。
过吴。
辞以疾而还。
持律甚严。
不敢违越。
抚世酬物。
终始如一。
不以久近为碍。
而散其诚。
逮革代之后。
囊无一钱。
唯存书史五千卷。
尽散其徒之能文者。
著述颇多。
未脱稿。
辄为人持去。
其外集曰天柱稿。
录师自制诗文。
曰宝林编。
额聚古今人。
为寺所作者也。
呜呼。
贤首之宗。
不振久矣。
凛乎若九鼎一丝之悬。
师独能撑支震耀。
使孤宗。
植立于十馀传之后。
凡五十年。
非贤者。
其能致是乎。
新续高僧传·义解篇第二之三
释大同字一云,亦字别峰,上虞王氏子。
父友樵,母陈氏,妊十月,父昼坐堂上,忽见庞眉异僧振锡而入,父起揖曰:“和尚何来?
”曰:“昆崙山
”竟排闼趋内急追,闻房中儿啼声,父笑曰:“吾儿,得非再来者乎?
幼俊爽,读书辄会玄奥,初习辞章,翩翩大有可观。
于是,父以缵承家学属之。
母独叹曰:“是子般若种也,讵俾缠溺尘劳乎!
”遂命入会稽崇胜寺薙发。
闻春谷讲清凉宗旨于景德寺,往依之,尽得其传。
又谒古怀肇,精四法界观。
会春谷移主宝林,乃谓曰:“子之学精且博矣,恐滞心于粗执,但益多闻,缚于知见,诚非见性之本,宜潜修而涤之,庶为吾宗之幸。
”于是命出钱塘,见晦机熙禅师,见其挥尘之间,同之夙习见闻一时荡绝,惟存孤明,耿耿自照,如是者阅六寒暑,晦机深嘉其志。
又闻天目中峰法道之盛,往参便有终焉之意。
中峰一日召而勉曰:“贤首一宗日远而日微矣,子之器量足以张之,毋久滞此。
”特书偈赞清凉像,付以遣之。
大喜曰:“吾今始知万法本乎一心,不识孰为禅,又孰为教也。
”还宝林,复侍春谷,且告中峰之意,谷随命分座,讲《杂华经》。
时宋故官徐天祐王易简相与崇奖,声光焕著。
郡守范公怜春谷腊高,欲风之让席,乃设伊蒲,亲与同言,毅然动容曰:“其所贵乎道者,在师弟之分耳,分明可以垂训后学,苟乘其耄而攘其位,岂人之所为哉!
明公固爱我,使我陷于名,义实伤之也。
”范不觉避席,谢曰:“吾师诚非常人,岂吾所能知耶。
元延祐初,出主萧山净土寺,次迁景德
至元,被命住嘉禾东塔,寻改宝林,然宝林本清凉国师肄业之地,人咸荣之,殊高卧不赴,于是郡邑交疏,延请再至,始投袂而起,乃仿终南草堂故事,辟幽舍招徕俊人,故天下学者莫不担簦蹑屩,集其轮下。
至正初,赐“佛心慈济妙辩”之号,并金襕僧伽衣。
元忠介泰不华守越苦旱,力请祷。
爇臂香于玄度塔下,雨即大澍
元季天下大乱,寺灾,奋然谋复新之。
大明龙兴太祖御极,设无遮大会于钟山,召入见武楼,时年八十,次日赐宴禁中,事竣,赐内库白金数镒并珍物荣其归。
神宇超迈,状甚修伟,玉立亭亭,而美谈吐。
如坐王公贵人有排难教门者,则法轮滚滚,理或不直,虽斧锧在前,亦不少挫其气,有以危法加之,弗少顾,惟诵《华严经》为常课而已,不移日,其人自毙。
每扶植他宗,毫无猜忌,如继江恩,少林之学者,乃荐之主天衣。
天岸济,台教之徒也,挽之住圆通
游闽时,古林茂主福建保宁,而驭下过严,僧无赖者将愬之于公府,偶遇旅邸,乃设丰食饷之,从容谓曰:“吾固不识古林,闻其为禅林名德,若辈将不利之,君子以若辈为何如人?
不若且止,否则恐自罹大咎。
”事遂寝。
性至孝,恨蚤丧父,每至忌日,必流涕不已。
养母纯至,非惟顺色凉温,而必使心餐道味。
持律甚严,一钵外无长物,惟有书史五千馀卷。
洪武二年十二月示微疾,明年季春,十日登坐,说法辞众,端坐而化,世寿八十二,僧腊六十有五。
阇维徵异甚多,建塔于竹山
所著有《天柱稿》、《宝林类编》各若干卷。
弟子妙心大衍、皋亭善现、高丽、景德仁静、姜山明善、延寿师顗、南塔国琛、福城大慧、景福性澄、妙相道你、法云道悦、净土梵翱、宝林日益,十三人俱继其法,化亦弘矣。
背景地图 当代地名
文中地点一览(电脑自动提取,难免有误,仅供参考)
僧明得明 1531 — 1588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生卒】:1531—1588 【介绍】: 僧。
浙江乌程人号月亭又号千松
尝至中竺谒万松禅师化去,改事祗园法师
后还经山,力参数年悟。
嘉兴东禅寺,以传法为己任。
释明得号月亭
以绍万松林禅师法嗣故又号千松
湖州乌程周氏子也。
师生即颖异岐然不凡。
髫时随父入西资道场。
遂指壁间画罗汉像问父曰。
僧耶俗耶。
父曰僧也。
师慨然曰。
吾愿为是矣。
于是力求出家。
父母不听。
至年十三始投郡之双林庆善庵。
僧真祥习瑜珈教。
越四载祝发。
闻有向上事乃首参百川海公。
不契。
因而单衣芒屩遍游丛席。
匍匐叩请备历艰辛。
自念般若缘薄。
拟投天竺哀恳观音大士祈值明师。
道经中竺。
万松说法先入礼谒。
万松问曰。
大德何来欲求何事。
对曰。
欲叩普门求良导耳。
竖一指曰。
且去礼大士却来相见。
师泫然再拜求决生死大事。
曰。
子欲脱生死。
须知生死无著始
师闻罔然。
依受具足戒。
自尔朝参夕叩久无所入。
不得已授以楞严大旨。
于是苦心研究。
至清净本然云何忽生山河大地处。
恍然若云散长空寒蟾独朗。
遂作偈呈曰。
楞严经内本无经。
觌面何须问姓名。
六月炎天炎似火。
寒冬腊月冷如冰。
颔之嘱曰。
汝既悟教乘。
异日江南讲肆无出尔右。
向上大事藉此可明
径山
师为众负米采薪不惮劳苦。
偶行麓间有虎踞道。
师卓锡而前。
虎遁去。
尝阅伯合论至十地品。
中宵隐几而坐。
梦游兜罗绵世界。
登座阐华严奥旨。
于结座乃说偈曰。
从本已来无。
今日何曾有。
一毛头上现。
虚空笑开口。
咄一咄下座。
白松
抚之曰。
此圣力之冥被耳。
非惟吾道之将行。
清凉一宗亦大振矣。
无何化去。
师悬铛守塔三载。
佛慧祇园法师讲席之盛戴笠投之。
祇园亦默识而爱重。
其弟子沙泉颇自负不籍师名。
师遂挂锡报先寺。
报先与佛慧咫尺之间。
故晨则持钵。
午则听讲。
夕则与同参十馀人敷其义趣。
于是众日渐益香积不继。
师阴祷于伽蓝神曰。
倘吾与圣教有缘。
神其无吝诃护。
移时有外道自云间来施米百石。
自是报先之盛过于佛慧。
开堂之日祇园命侍僧奉以衣拂。
而谢还之。
瓣香为万松拈出。
已而孑身复径山凌霄峰
为碍膺未破又力参三年。
一夕初夜趺坐。
豁尔心境冥会疑滞冰释。
乃跃然说偈曰。
千年翠竹万年
叶叶枝枝是祖风。
云岳高岑栖隐处。
无言杲日普皆同。
趋礼万松塔曰。
老汉不我欺也。
自此道誉益隆学者辐辏。
四方交聘岁无虚日。
开堂灵隐
门庭严峻无赖。
僧彻空天然辈睨视不敢近。
竟以不测事诬师。
不终日事白天然坐诬遁。
馀党笞死者二十人。
师南游赤城
外道归化者不可胜纪。
台郡教乘之被实师始也阐玄谈于大中庵。
三日庵灾。
独师之丈室岿然无恙。
讲圆觉疏钞于法海。
地产白莲华。
紫芝生于厕。
五台居士因匾其堂曰涌莲。
师居东禅夜梦。
文殊跨狮出。
乃遗狮乘空而去。
狮忽化为童子。
师故问曰。
尔方狮今童耶。
试开口。
童子启颊口如丹朱
师抚其背曰。
尔犹狮也。
童曰。
师口何如。
师张口示之。
童踊入咽。
师惊觉而汗。
且喜曰。
文殊大智在我腹中矣。
不数月五台陆公率众命讲华严大钞。
众常千指妙峰觉法师入室弟子也。
遥宗四明天台教观之道。
以师阐贤首未谙台衡故。
质六即蛣蜣之义。
师曰。
天台六即在行人迷悟之分耳。
如我在名字则十界皆名字。
我證究竟则十界皆究竟。
若我蛣蜣十界皆蛣蜣也。
非蛣蜣上别有六即。
觉曰。
不然。
天台六即不论世出世间有情无情。
物物皆具随举一法六即在焉。
何必以我迷悟观彼优劣哉。
师曰。
圣人设教诚为汲引迷涂。
若云随举一法六即在焉是为惟谈世谛成于戏论。
学人何有哉。
前五即置所弗论。
如云究竟一究竟则一切皆究竟。
如金出矿。
似璧离璞。
是故如来初成正觉观于九界。
一切众生同时成佛。
非惟九界正报。
全体遮那则九界依报无非寂光。
所以叹云。
奇哉众生具有如来智慧德相。
乃因妄想不自證
岂非以我成佛观彼皆成佛也。
果如子言。
其究竟蛣蜣永无成佛日矣。
一切众生而无一人发菩提心。
所谓十法界都为一队无孔铁锤。
若言究竟蛣蜣容有成佛。
如来何日复迷而作众生金重为矿其失孰大。
觉曰。
究竟蛣蜣非是说也。
以其心体本具故曰理即。
色相已成方称究竟。
一界既尔。
界界总然。
当界而论。
六即自备。
何必以其成佛不成佛难耶。
师笑曰。
子去做一个究竟蛣蜣也。
闻者无不高其论。
吴俗尚崇事玄武
比丘亦有披僧伽衣而礼者。
师见故逆而问曰。
汝奚为而来。
曰礼祖师也。
师叱曰。
汝身为比丘心实外道。
玄武北方一水神耳。
教中所谓毗娑门天王是也。
彼以神力为佛外护。
称其为祖师。
乃披七佛衣拜之。
不亦谬且倒乎。
遂毁其像易事达磨之像。
谓其僧曰。
此尔祖师也。
凡所过名兰精舍有事玄武三官尽去之。
俾学人专心正道。
其护教概如此也。
师为人脩干孤高性度刚毅。
以传法为已任。
故祸患不避其身而欣戚不形乎色。
至于登座则慈云霭然。
七众无不渥其沛泽。
白椎则三千炳著八万森严。
室中虽不横施棒喝。
毒鼓而心死者众矣。
万历丁亥秋告众曰。
吾为汝等转首楞严法轮作再后开示。
无复为汝更转也。
示疾。
尤谆谆嘱以教乘事。
明年正月望后二日吉祥而逝。
世寿五十有八。
腊四十有六。
荼毗塔于径山
号月亭
以绍万松林禅师法嗣。
又号千松
湖州乌程周氏子也。
生即颖异。
岐然不凡。
髫时随父入西资道场。
遂指壁间𦘕罗汉像。
问父曰。
僧耶俗耶。
父曰。
僧也。
慨然曰。
吾愿为是矣。
年十三。
投郡之双林庆善庵。
僧真祥习瑜珈教。
越四载祝发。
闻有向上事。
首参百川海公不契。
因而单衣芒屩。
遍游丛席。
备历艰辛。
自念般若缘薄。
拟投天竺
哀恳观音大士。
祈值明师。
道经中竺。
万松说法。
先入礼谒。
万松问曰。
大德何来。
欲求何事。
对曰。
欲叩普门。
求良导耳。
竖一指。
曰且去礼大士。
却来相见。
师泫然。
再拜。
求决生死大事。
曰。
子欲脱生死。
须知生死无著始
师闻罔然。
依受具足戒。
自尔朝参夕叩。
久无所入。
不得已。
授以楞严大旨。
于是苦心研究。
至清净本然。
云何忽生山河大地处。
恍然若云散长空。
寒蟾独朗。
遂作偈呈曰。
楞严经内本无经。
觌面何须问姓名。
六月炎天炎似火。
寒冬腊月冷如冰。
颔之。
嘱曰。
汝既悟教乘。
异日江南讲肆。
无出尔右。
向上大事。
藉此可明
径山
师为众。
负米采薪。
不惮劳苦。
偶行麓间。
有虎踞道。
师卓锡而前。
虎遁去。
常阅合论。
至十地品。
中宵隐几而坐。
梦游兜罗锦世界。
登座阐华严奥旨。
于结座说偈。
白松
抚之曰。
此圣力冥被耳。
非惟吾道将行。
清凉一宗。
亦大振矣。
无何化去。
师守塔三载。
佛慧祇园法师讲席之盛。
戴笠投之。
祇园亦默识而爱重。
其弟子沙泉。
颇自负不籍师名。
师遂挂锡报先寺。
报先与佛慧。
咫尺之间。
故晨则持钵。
午则听讲。
夕则与同参十馀人。
敷其义趣。
于是众日渐益。
香积不继。
师阴祷于伽蓝神曰。
倘吾与圣教有缘。
神其无吝诃护。
移时有外道。
云间来。
施米百石。
自是报先之盛。
过于佛慧。
开堂之日。
祇园命侍僧奉以衣拂。
师谢还之。
瓣香为万松拈出。
已而孑身复径山凌霄峰
为碍膺未破。
又力参三年。
一夕初夜趺坐。
豁尔心境冥会。
疑滞冰释。
乃跃然说偈曰。
千年翠竹万年
叶叶枝枝是宗风。
云岳高岑栖隐处。
无言杲日普皆同。
趋礼万松塔曰。
老汉不我欺也。
自此道誉益隆。
学者辐辏。
四方交聘。
岁无虚日。
开堂灵隐
门庭严峻。
无赖僧彻空天然辈。
睨视不敢近。
竟以不测事诬师。
不终日事白。
天然坐诬。
遁。
馀党笞死者二十人。
师南游赤城
外道归化者。
不可胜纪。
台郡教乘之被。
实师始也。
阐玄谈于大中庵。
三日庵灾。
独师之丈室。
岿然无恙。
讲圆觉疏钞于法海地。
产白莲华。
紫芝生于厕。
五台居士因匾其堂曰。
通莲。
师居东禅。
夜梦文殊跨狮出。
乃遗狮。
乘空而去。
狮忽化为童子。
师故问曰。
尔方狮。
今童耶。
试开口。
童子启颊。
口如丹朱
师抚其背曰。
尔犹狮也。
童曰。
师口何如。
师张口示之。
童跃入咽。
师惊觉而汗。
且喜曰。
文殊大智。
在我腹中矣。
不数月。
五台陆公
率众命讲华严大钞。
众常千指。
妙峰觉法师入室弟子也。
遥宗四明
天台教观之道。
以师阐贤首
未谙台衡。
故质六即蛣𧏙之义。
师曰。
天台六即。
在行人迷悟之分耳。
如我在名字。
则十界皆名字。
我證究竟。
则十界皆究竟。
若我蛣𧏙。
十界皆蛣𧏙也。
非蛣𧏙上。
别有六即。
觉曰不然。
天台六即。
不论世出世间。
有情无情。
物物皆具。
随举一法。
六即在焉。
何必以我迷悟。
观彼优劣哉。
师曰。
圣人设教。
诚为汲引迷途。
若云。
随举一法。
六即在焉。
是为惟谈世谛。
成于戏论。
学人何有哉。
前五即置弗论。
如云究竟。
一究竟则一切皆究竟。
如金出矿。
似璧离璞。
是故如来初成正觉。
观于九界一切众生。
同时成佛。
非惟九界正报。
全体遮那。
则九界依报。
无非寂光。
所以叹云。
奇哉众生。
具有如来智慧德相。
乃因妄想不自證
岂非以我成佛观彼皆成佛也。
果如子言。
其究竟蛣𧏙。
永无成佛日矣。
一切众生。
而无一人发菩提心。
所谓十法界。
都为一队无孔铁锤。
若言究竟蛣𧏙。
容有成佛。
如来何日复迷。
而作众生。
金重为矿。
其失孰大。
觉曰。
究竟蛣𧏙。
非是说也。
以其心体本具。
故曰。
理即色相已成。
方称究竟。
一界既尔。
界界总然。
当界而论。
六即自备。
何必以其成佛不成佛难耶。
师笑曰。
子去做一个究竟蛣𧏙也。
闻者无不高其论。
万历丁亥秋
告众示疾。
谆谆嘱以教乘事。
明年正月望后二日
吉祥而逝。
世寿五十有八。
腊四十有六。
茶毗塔于径山
明得
号月亭
以绍万松禅师法。
又号千松
乌程周氏子。
幼歧嶷不凡。
尝随父赴西资佛会。
指𦘕像问曰。
是非僧耶。
父曰然。
遂求出家。
庆善庵祝发。
初习瑜伽佛事。
知非而弃之。
谒海百川求出世。
法机不契。
遍参名宿。
备历艰辛。
益发愤厉志。
武林上竺哀吁大士。
求值明师。
乃遇万松于中竺。
问以来意。
以礼普门对。
万松
竖一指曰。
汝去见了观音来。
师方下顿有所省。
再拜。
求了生死之诀。
万松授以摄心念佛法。
因留侍左右。
朝夕参承。
凡十载。
一日阅楞严。
至清净本然云何忽生山河大地。
豁然契入。
又入径山
结茆凌霄峰绝顶。
独坐三年。
四方禅侣。
接踵而来。
师随机响应。
无不迎刃而解迁传衣庵。
讲楞严。
既游天台
彼中缁素。
邪正淆混。
师为讲华严等经。
化外道以千计。
讲甫毕。
堂内宝花遍生。
今扁为涌莲堂云。
比归。
司寇韫庵吴公
时为杭守。
延师演法于灵隐
佥宪东溟管君
以天池请。
仪部观颐沈君。
延主圆證寺
五台陆公
复延讲华严于秀水之东禅。
乐其雅僻。
乃相与葺法云堂以居。
遂为师示寂之所矣。
师为人。
修干玉立。
性度。
高简伉直。
以道自重。
遇公卿。
未尝降礼。
作卑谄态。
群小或憎诟之。
百折不回。
保护正法。
毅然不为身谋。
其寓天池日。
有豪贵挟妓游僧寮。
师会众逐之。
无所顾惮。
世方崇事真武
师以彼不过玄武之神主。
治一隅耳。
何至奔走天下若狂也。
我薄伽梵。
天人师
何不易彼事此耶。
往往改像设而更庙貌。
性喜汲引后学。
而视外道如雠。
同衣有过。
讥弹不少借。
以故招忌者之口。
非有诸缙绅。
为之金汤。
几不免矣。
万历十六年归寂
寿仅五十有八。
师与五台公
有法喜深缘。
而为铭王村之塔曰。
惟师以苦行见地。
以强毅任永法。
余获交师三十年
所受教益非一。
期晚年相与修东林故事。
而师先化去。
谁为余作莲邦指南车耶。
塔。
后迁于径山
新续高僧传·义解篇第二之五
释明得字月亭,以绍万松林法,故又号千松乌程周氏子也。
生即颖异,岐然不凡。
髫时随父入西资道场,遂指壁间画罗汉像,问父曰:“是何人耶?
”父曰:“僧也。
”因慨然曰:“吾愿为是矣。
”于是力求出家,父母不听。
至年十三,始投郡之双林庆善庵,从僧真祥习瑜伽教,越四载祝发,闻有向上事,乃首参百川海,不契,因而单衣芒屩,遍游丛席,匍匐叩请,备历艰辛。
自念般若缘薄,拟投天竺哀恳观音大士,祈值明师。
道经中竺,闻万松说法,先入礼谒。
万松问曰:“大德何来?
欲求何事?
”对曰:“欲叩普门,求良导耳。
竖一指,曰:“且去礼大士,却来相见。
泫然再拜,求决生死大事。
曰:“子欲脱生死,须知生死无著始
闻罔然。
依受具足戒,自尔朝参夕叩,久无所入。
不得已,授以《楞严大旨》,于是苦心研究,至清净本然云何忽生山河大地处,恍然若云散长空,寒蟾独朗,遂作偈曰:“《楞严经》内本无经,觌面何须问姓名。
六月炎天炎似火,寒冬腊月冷如冰。
颔之,嘱曰:“汝既悟教乘,异日江南讲肆无出尔右,向上大事藉此可明
径山为众负米采薪,不惮劳苦。
偶行麓间,有虎踞道,卓锡而前,虎遁去。
尝阅伯《合论》至《十地品》,中宵隐几而坐,梦游兜罗绵世界,登座阐《华严》奥旨,至于结座,乃说偈曰:“从本已来无,今日何曾有。
一毛头上现,虚空笑开口。
”寤白松抚之曰:“此圣力之冥被耳,非惟吾道之将行,清凉一宗亦大振矣。
”无何,化去,悬铛守塔三载。
佛慧祇园法师讲席之盛,戴笠投之,祗园亦默识而爱重之。
其弟子沙泉颇自负,不籍名,遂挂锡报先寺。
报先与佛慧咫尺之间,故晨则持钵,午则听讲,夕则与同参十馀人敷其义趣,于是众日渐益,香积不继,阴祷于伽蓝神曰:“倘吾与圣教有缘,神其无吝诃护。
”移时,有外道自云间来,施米百石,自是报先之盛过于佛慧。
开堂之日,祇园命侍僧奉以衣拂,谢还之,瓣香为万松拈出。
已而孑身登径山凌霄峰,为碍膺未破,又力参三年。
一夕初夜趺坐,豁尔心境冥会,疑滞冰释,乃跃然说偈曰:“千年翠竹万年,叶叶枝枝是祖风。
云岳高岑栖隐处,无言杲日普天同。
”趋礼万松塔曰:“老汉不我欺也。
”自此道誉益隆,学者辐辏,四方交聘,岁无虚日。
开堂灵隐,门庭严峻,无赖僧彻空、天然辈睨视不敢近,竟以不测事诬,不终日事白。
天然坐诬遁,馀党笞死者二十人。
南游赤城,外道归化者不可胜纪,台郡教乘之被,实始也。
阐玄谈于大中庵,三日庵灾,独所居丈室无恙。
讲《圆觉疏钞》于法海,地产白莲华,紫芝生于前,五台居士因匾其堂曰“涌莲”。
居东禅,夜梦文殊跨狮出,乃遗狮乘空而去,狮忽化为童子,故问曰:“尔方狮,今童耶,试开口?
”童子启颊,口如丹朱抚其背曰:“尔犹狮也。
”童曰:“师口何如?
张口示之,童跃入咽,惊觉而汗,且喜曰:“文殊大智在我腹中矣。
”不数月,五台陆公率众命讲《华严大钞》,众常千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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